發(fā)生地:武進闔閭城、蘇州姑蘇臺。
夫差(?—公元前473),姬姓,吳王闔閭之子。周敬王二十五年(公元前495)繼位為吳君,繼位后誓報父仇,在夫椒山大敗越兵,乘勝攻破越都。越敗后勾踐被囚吳。其后夫差多次率兵親征北上與中原諸國決戰(zhàn)爭霸,確立強國地位。公元前483年3月,齊國進攻魯國,在子貢的策劃和推波助瀾下,夫差北上與齊國開戰(zhàn),繼又轉(zhuǎn)向晉國,欲圖中原霸主地位,吳、晉之戰(zhàn)最后以吳國大敗而終。其間越國乘夫差出兵中原之際進犯吳國,太子友被俘殺。一系列的致命敗績使吳國元氣大傷,漸顯頹勢,吳與越的實力日趨平衡且吳漸處下風。公元前473年,越國興兵開滅吳之戰(zhàn),吳軍覆滅,夫差見突圍無望向勾踐求和,并愿納貢稱臣。勾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本來想既不殺,又不縱,令夫差遷甬東(今浙江定海),名食百戶,實為越囚。吳越兩君易位重現(xiàn)22年前吳王囚勾踐的一幕。絕望之余,吳王夫差悔、恨、羞、怨交集,伏劍自殺。唐朝詩人周曇曾作詩曰:“信聽讒言疾不除,忠臣須殺竟何如?會稽既雪夫差死,泉下無顏見子胥。”
吳王夫差曾經(jīng)成就輝煌的霸業(yè),但最后竟然敗于曾為吳奴的勾踐,并悔之莫及地自刎于勾踐腳下。這主奴身份的交替,強弱角色的轉(zhuǎn)換,成為了春秋歷史中最著名而又荒誕的悲劇。吳國滅亡是多種內(nèi)外因素綜合所致,但歸結(jié)為“夫差之敗,敗于夫差”最為恰當。史評夫差“有驍將拔寨之勇,與敵為俱;無治國安邦之能,任人可欺”,究其敗因有四:首敗其忠奸不辨,縱佞翦良的用人之道,猶如自殘臂膀,偌大一國后期竟無一忠良謀巨輔佐;再敗其剛愎自用,驕橫過度的暴君作風,驍勇善戰(zhàn)的吳國軍隊,東征西伐的勝績更使其不可一世,“吳為天口,舍我其誰”,以“試看天下誰能敵”的姿態(tài)藐視諸國群雄,驕兵必敗乃常理也;又敗其外交乏術(shù),樹敵太多,置吳于諸侯各國眾矢之的境地,國難將臨前,竟然無盟友通報,無邦國相助;更敗其霸心膨脹,為水軍出征之需屢鑿河道直至中原,致國力衰竭民疲財盡。又“好疲民力以成私好”,構(gòu)筑姑蘇臺營建館娃宮等糜費之舉。這一系列的國政失策,吳國之滅已在情理之中,而非意料之外。《左傳》載:“周元王三年冬十一月丁卯,越滅吳。請使吳王居甬東,辭曰‘孤老矣,焉能事君’,乃縊。”吳王夫差一聲長嘆“悔不用子胥之言,自令陷此”,但此時自刎之劍已架頸上,為時已晚,不過還算死得明白。
夫差之生為吳國之悲,吳國之滅是夫差之過。在眾多致吳國滅的內(nèi)外因素中,“縱敵稽山、縱佞翦良”在史評中認為是最關(guān)鍵的因素。宋朝宰相范成大《題夫差》詩代表了史學界的主流意識:“縱敵稽山禍已胎,垂涎上國更荒哉!不知養(yǎng)虎自遺患,只道求魚無后災(zāi)。夢見梧桐生后圃,眼看麋鹿上高臺。千齡只有忠臣恨,化作濤江雪浪堆。”
武進古韻:夫差亡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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